Thursday, November 26, 2009

贺尔蒙的错

一点多肚子饿扁了却不能吃午餐。
店里只剩我一个。
有人进来,是个阿伯。
可能身体某项功能失调,他一直点头点头。
穿着邋遢,拿着把雨伞。
我怕。
怕他精神有问题,突然发飙会打我。
假装自然靠近他。

我想问东西。
是,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全身检查多少钱?我想带妈妈来检查。

听他说话看他行为除了一直点头其他都正常,我放心下来。
跟他解释配套。

我妈妈一直头晕,不知道有什么暗病。
你明天带她来,让医生检查检查。
那好,明天我带她来。今晚十点开始不要吃东西吗?
是的。
明天早上你们八点开?
是的。
噢好,谢谢你。
谢谢。

头还是一直点,他走出了店外。
看着他的背影,眼眶无故润湿起来。

我为什么要带有色眼镜看人?
穿衣随便点有罪吗?
难道衣冠楚楚的人就不会是禽兽吗?
他那么大把年纪了还孝顺妈妈。
就这点,绝对是好人。

我为他的孝心感动。
我为自己的肤浅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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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水马龙的大路上。
远远的我看见两个五十多岁的安娣牵着一个老婆婆站在路中间等车辆让路。
我踩煞车。
乖乖让路。
看她们三人慢慢的走过。

就这样,泪水又涌上来了。

想到,三十年后。
我和五十多岁的盈牵着八十岁妈妈的手,过马路。
妈妈脚步蹒跚。
我们要配合她的脚步,小步小步走。
不像现在,她总是走在前头。
回头骄傲的说,我们比不上她健步如飞。
到那个时候,我也希望有人可以体谅老人家。
放慢车速,让路给我们。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Tuesday, November 24, 2009

我村小孩(三)

他是我村小孩新成员。
刚开始帮表哥做事不久。
听表哥说他父母不要他了。
让他自生自灭。
虽然说他已经过了十八岁,
我还是觉得他的父母很残忍。

他的名字和我的姓同音。
我到处跟人家开玩笑说他是我的“手下” 。
过后我怕传到他耳朵,他会把我杀了。
别搞笑,他的体型等於我两倍。
所以我自己跟他招了。
他只是笑笑。
笑起来很可爱。
圆圆的。
我更放肆了,真把他当“手下”了。

之前我剪了新发型。
他看到后说哎哟,我认不出是你咧。
我问是不是变美了。
他到现在还没有给我答案。
我想我懂了。
他很贴心,不说真话。

会想写他是因为刚才放工时看到他骑摩哆的背影。
(他真的该减肥了。)

还有那天他叫我一声姐姐。
我是个喜欢被奉承的大姐姐。

记喜宴二事

同座的UNCLE说。
不可以只生一个孩子。
会被宠坏。
而且有什么事他没兄弟姐妹好商量。
UNCLE又说不要让孩子出国。
出国回来的孩子就毁了。
思想改变性格叛逆。
在外国野惯了呐。

我想到在国外的妹妹和朋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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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捧菜的弟弟长得很好看。
高高瘦瘦戴眼镜。
笑起来旁边两只老虎齿很可爱。
跟妈妈说有帅哥。
她也说帅。
结果当弟弟捧菜到我们这座。
妈妈竟然大声对他说。
哎哟,你很ENTAO喽。

我的妈呀!
你可以不要那么直接吗?

Monday, November 23, 2009

恐惧

晚上八点半的天空。
暗得好像深夜。

驾驶在路上。
竟然害怕。
我很久没有一个人在夜晚开车。
后面紧贴的车灯偶尔照在望后镜。
反射的光把眼睛刺痛。
我有散光。又有夜盲。
握紧方向盘。手抖。

前方的路很直。
夜很黑。
车子缓缓前进。
感觉被黑暗一点一点吞没。
通往未知的隧道。
出来后不懂身在何处。
可能是另一个空间。
可能是另一个时间。
恐怖。



我需要一位心理医生。

想到就说

学校放假了,我的假期呢?

最近心情很灰,和阴凉常下雨的天气有关。
澡都随便洗了,水是冰的。
把整个头淋湿简直要了我的命。
HH说假如我选择冬天出国,一踏出机场肯定就被冻死。
当我们同住,一下雨我就把风扇关了。

有个上司很讨厌。
永远只会否定讽刺和责骂。
没有赞赏。
然后把别人的IDEA当自己的。
他跟我说话,我的反应通常是噢噢噢。
敬老。
等哪天我放下道德的包袱,一定反击他。
他说的都是废话。
幸好不必每天对着他。
可是就算是读他的EMAIL都可以破坏我的心情。
我不应该被他影响情绪。

啊,长大真不好玩。
不可以任性的我行我素。
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对自己的生活和开销负责。
我想伸手跟爸爸妈妈讨钱花。
我想干的不爽了可以潇洒的炒老板鱿鱼。

可是谁不是那么委曲求全的生活呢?
我看到很多。
很多上了年纪的公公婆婆依然在为五斗米折腰。
或是颤抖着身躯骑着摩哆,后面载着大篮子在车堆穿行。
或是清晨摆个档口在路边卖经济米粉,裹的“包装” 很难看。
我有什么资格喊累喊压力喊我不想继续下去?
这个才工作了一年多的臭丫头。

我是不是要怪自己小时候读了太多三毛,村上的书。
以至於厌世以至于多愁。
以至於渴望自由,流浪。
可悲的是我从没有经历属於自己的旅程。
压抑了很久很久。
我现在很想出发。
放下一切。走。

因为最近我总是在恍神。
想着未来的我会是怎样。
没有头绪。
放空。
预言家说未来只是2012。
我又伤什么脑筋呢?

昨天逛到村上春树有新作。
八十元让我犹豫了很久。
当下觉得好悲惨呐竟然连自己喜欢的书都不能拥有,
那我折腰来做么。
将心一横买下。开心了一下。
痛心了挺久。
连对自己都吝啬。
高手一名。

雨一直在下,
几时要停?

SPM和STPM开始了。
属於我的,结束了。

Saturday, November 21, 2009

写故事

想写一个故事。
却无从下笔。

记得中二时,我学人写爱情小说。
一直持续到中三,中四。
“作品” 还不少。

中三时写得最勤。
在课堂上有时间就写。
吓到同桌的婷。
她那时一定觉得我是个怪胎。

越长大就越没有写故事的能力了。
故事写得太天马行空,我会心虚。
故事写得太真实了,我会不忍心写下去。

有空要把以前的劣作找出来翻翻。
看呀10年前的我到底有什么爱情故事。
唷扮成熟的小女生。
不能顶。

变恶

忽然想到上个月无故被吠的事。
我当放下。
毕竟是长辈。
但是另一个我却不愿意原谅。

以前年纪小,好人坏人傻傻分不清楚。
如今我已长大,看得透彻。
不会被你们的花言巧语蒙骗。
不会被你们的恶人气势吓倒。

我也可以恶。
而且比你们更恶!
不要惹我。
(一夫拼命,万夫难当)



我已经放下。
放下你们与我血脉相连这件事。

减薪后遗症

公司自从减薪后怨气逼人。
身在其中,我变成了怨妇。
心情一直处於低潮,脾气不好。

不想如此,只得自救。
跳出来。
浸下去。
选择。

山不转路转。
路不转人转。
人不转,脑袋就要在地上转了。

Wednesday, November 18, 2009

不忿

心有不忿跟你报告路上遇到的中指狂徒。
你听完后说。
噢,只是这样而已hor。看!都叫你开车不要脾气暴躁不要乱按喇叭的啦。
HELLO UNCLE!我受惊吓怕他撞上来才按的好不好?
不欢而散。

我想说有时候。
女生跟你诉说一件事,
不是要你当法官正经八百公正不阿评谁是谁非。
你只要附和她,赞同她的情绪,
一起骂对方是猪。
女生就会奉你为神。
当然有时她知道自己理亏。
你不必再插上一刀说她做错,要她反省。
她自己会反省。
她只是想要有个人站在她身边支持她。
这样而已。

可是假如你不会演戏,
就甭扮神。
只会让情况更恶劣。

p/s: 何况就这中指事件,我不觉得我有错。

好恶分明

早上上班时,家外头那条大路发生车祸。
救护车警车围观的人,很挤。
妈妈最忌违看到这种事。
她会很怕。怕是熟悉的人。
我知道。她手脚开始发抖。
转过去看看吧,我说。
不弄清楚她不会心安。
刚好有相熟的村人在现场。
妈妈问,是谁?认识的吗?
村人说不认识。年轻人,骑摩哆。
妈妈说可怜呐,希望他没事。

愿他福大命大,虽然是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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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我谨慎开车。
在一条只能容许一辆车行驶的马路。
突然一辆车出现在我左边。
离我车身几厘米之“遥”。
我受惊吓,反射性按喇叭。
那辆车左转进另一条小道。
我清楚看见,他的中指手势。
我...我...气死我!
真想掉转头追上去跟他打架。
管他是男的!哼!

祝他以后只能举中指。

Tuesday, November 17, 2009

上天保佑

你黑了瘦了残了。
我看着很心疼。
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竟然帮不上你一点忙。
就算一点也好呵。
可是连一个关怀的拥抱我都不能给。

我只能听你诉说。
我只能叫你别想太多身体要紧。
叫你加油。

然后诚心向上天祈祷。
让一切都好起来。

一定会好起来。

Saturday, November 14, 2009

虚荣

除了兴趣,我开始考量酬劳。
因为慢慢的我发现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你说我变现实了。
我没有否认。
没有钱不能堆砌梦想。
没有钱没有安全感。
你没眼看我。
我嘴硬。
心里却讨厌这样的改变。

我不要这样的改变。

我是不是真的踏上了成年的不归路?
这条路很难走。
心里的小孩和外来的现实压力在抗衡。
谁会胜出?
快点决胜负。
我受不了就快被撕裂。

到底最后,
谁会胜出?

Thursday, November 12, 2009

肯德基

最近开始在午休时独自外出找吃。
烦。好命了太久。不惯。

今天去了肯德基。
中午时间不多人。
可是每桌都双双对对。
不是很好吗不是很喜欢孤独的凄凉吗怎么竟然落寞?

专心吃完经济套餐。
喝百事。我喝水不多速度也慢尤其是冷饮。
随兴看看周围。
有一对友族学生小情侣。
穿着校服在约会。
男的装酷女的娇羞。
我笑。
年轻就是那么可爱纯真却爱扮大人。

曾经我经历过那种情窦初开的新鲜刺激感。
现在却开始担心以后我的孩子年少谈恋爱却隐瞒我的种种可笑念头。
然后无厘头的想起在中学时无意目睹一位友人邀约学妹吃肯德基的搞笑画面。
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
他现在也不那么纯情了呢。
再想到中五和中六的离别派对都是在这间肯德基举办。
朋友的生日会我的生日会。
还有第一次的情人节约会。
古人说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现在连“桃花”都变色了呐。
世事变迁总让人措手不及。

百事还是喝不完。算了。
拧起包包,离开。
留下身后的纸杯盘子。
和细碎春风。

准备出发了吗?

不要太贪心。
要学会退而求其次。
小梦想也可以带来大快乐。
切记切记。

放下执着。海阔天空。

Monday, November 9, 2009

小宝贝

喜欢你看到我就笑。
喜欢你伸出双手要我抱抱。
喜欢你赖在我怀抱里的感觉。
喜欢看到你慢慢长大。
喜欢你终於听懂简单的单字。

喜欢你就算你刚刚才在我腿上撒了一泡尿。

当我发疯

驾车遇到开很慢的车或乱闯的摩多,
我会想踩油门狠狠地撞上去,
好像保龄球撞上保龄瓶。

如果有人不知死活,
当我停在T-JUNCTION耐心等待他却在后面按喇叭,
我会猛按我的喇叭回敬,
虽然我的喇叭不在车后。
为什么没有车后的喇叭设计?

紧贴我车后的车子越想超车我越驾得慢吞吞,
尤其在双线道。
而当他终於有机会超越我,
我就会把脸仰去右边一副你奈我何能把我干掉吗的欠揍脸看着他,
再附送白眼和一声不屑。

人家说从一个人驾车的样子看得出那个人的修行。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你管我。

Friday, November 6, 2009

冷酷

放工路上。
原本少车的捷径罕见的有点阻塞。
正纳闷就瞥见前面的车辆在小心闪避一辆靠左的脚车。

我驶近。
终於看清。
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伯。
上坡路,他没力气踏上去。
左脚踩着踏板,右脚在路上点着点着使劲要“踏” 上去。

我想下车帮他把脚车推上坡。
很多车跟在我车尾端。
路太小没地方停车。
我该停在哪?
无缘无故下车帮他会不会很奇怪?
路过的人会不会认为我很做作假惺惺?
或者他并不需要我的鸡婆?

还没来得及想完一堆无意义的假设我已经越过他没得回头。
试图从往后镜看,却被车子挡住了视线。
我很懊恼很后悔觉得自己很没用。
连做一件小事的勇气都没有。
怕什么别人异样的眼光。
怕什么会被拒绝。
怕什么从心出发去做认为对的事。

然后我回到了家里。
一直忘不了老伯单脚点地努力向上的背影。


我想,我渐渐学会了冷漠无情。

Monday, November 2, 2009

九皇大帝

上个星期一是恭送九皇大帝返宫的大日子。
每年都有游行。
我去看热闹。


小仙女



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齐天大圣。


漂亮的花车。








工作人员围着,担心乩童冲出马路。


观音娘娘。




















不小心让我拍到这张照片。
很有纪念价值。
因为里面有我的好朋友C。







想你

送你去火车站。
傍晚七点十分月台的播音器响起。
值班人员报告说火车将迟到。

多赚了五十分钟的相处时间。
我喋喋不休一直在说话。
你看着远处,静。

我问怎么了。
你说回去吧等下天暗下来了你一个人驾车回家我会担心。
头轻靠在你肩,我答不用紧我会小心我想陪你。

火车在八点到达。
只停留一分钟。
你匆匆上火车找到床位掀开窗帘刚好我就站在你面前。
手机响起。
隔着窗你说回去吧要下雨了。
我笑着摇头,等多下火车就开的了火车开了我就走。
语音刚落火车就开始滑动。
我心突然抽痛得厉害,我还想多看看你我不要和你分开。
你说快回去吧。小心开车。拜拜。
我看着车窗后你渐渐向前移动离我越来越远。
挥挥手我说
嗯,拜拜。

刚开了一小段路。
雨,倾盆而下。
应景。应心情。



我很想你。

梦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