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October 30, 2009

医生的志愿

来了位医生。
很可爱,大动作,爱说笑,脸部表情丰富。
没有所谓的专业形像。
可是我喜欢。

她说从小的志愿有三:
1。收银员
2。书记
3。老师喽逼不得已的选择。
其实还有另一个,家庭主妇。
可是说出来被老师婉转的拒绝:家庭主妇不算一种职业。

她的志愿跟我很像。
总之越不用动脑的越好。

从中学开始一直被朋友说胸无大志就是因为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有什么意思

爱自己比爱对方多的两个人在一起。

Wednesday, October 28, 2009

还学生

我在读着唐诗三百首。
“斋读”很闷。
心血来潮决定把优美诗句抄起来。
就像以前抄名句精华。
一字一句抄写在小簿子。
带在身上,有机会就拿出来背诵。

然后很兴奋突然觉得那本书很有趣起来。
感觉像回到了求学时代。

我最爱名句精华。

Sunday, October 25, 2009

客观

今天去了政府部门处理文件。
人很多。小孩大人挤满狭窄的空间。
正疑惑。坐在隔壁的阿姨主动跟我说:小学生毕业旅行。

啊,真命好。
小小年纪就有机会出国旅行。
童稚的脸上藏不住兴奋,还有骄傲。
我不想七早八早就要感叹命运的悬殊。

护照办理手续繁文缛节很多。
带领老师大声宣布:报生纸一定要复印双面,就算背面是空白一片的。
坐在我后面的家长不满的说:
难道你们做事之前没有来问清楚的吗?
为了张复印报生纸已经奔波几次了。
人那么多要等到什么时候?
老师都是“CHAK SAI” 的!

音量不大不小,我听得很清楚。
几步之遥的老师我就不知道了。

客观分析这件事。
双方都有错。
老师确实应该提早来问清楚手续上的细节。
家长可以不满但不可以爆粗。

那么客观不像我。

老师错老师错该骂!
或是
哇UNCLE那么没文化不要让孩子跟老师旅行啦笨!

这样好,比较正常。

梦的开端

准备入睡。

Wednesday, October 21, 2009

检查

又到了每半年的检查。
DR RANU 不在了,来了个新医生。
新医生明显经验不足。
要我帮忙操控机器,还赖我的肿瘤乱跑的缘故。

而且她让我担心我的肿瘤。

体积没有变大。
只是周围有很多小小的LUMP。
她说去动手术除掉比较安全。
你还那么年轻还有很多日子,担心会有异变。
可是之前我见过的医生都说,年纪轻,不怕。

我问, 假如过后我要怀孕,是不是会影响肿瘤?
她说这不一定。
怀孕期间荷尔蒙大变。
有可能会影响肿瘤。
有可能没影响。
也可能让肿瘤消失。
这说不准。
最好去动手术。

我问,不动手术依旧每半年检查可以吗?
她说可是真的变癌细胞了就没那么容易根除。
就算是留下一个癌细胞也可以继续繁殖让病情复发。
而且如果蔓延到其他部位呢?
表情严肃。

她,在吓唬我吧?
我怕的喽。

Tuesday, October 20, 2009

TANK 如果我变成回忆

如果我变成回忆
退出了这场生命
留下你错愕哭泣
我冰冷身体 拥抱不了你
想到我让深爱的你人海孤独旅行
我会恨自己 如此狠心


如果我变成回忆
终于没那么幸运
没机会白着头发
蹒跚牵着你 看晚霞落尽
漫长时光总有一天你会伤心痊愈
若有人可以 让他陪你


如果我变成回忆
最怕我太不争气
顽固的赖在空气 霸占你心里每一寸空隙
原来依然爱我的你痛苦承受失去
这样不公平 请你尽力 把我忘记


如果我变成回忆
请你一定要把我忘记
虽然我会妒忌
代替我陪你的那个她
只要偶然在多年后
当微风吹起落叶飘下
你会想起曾经有一个
喜欢悲秋伤雨的女孩
深深爱过你
然后你嘴角上扬
牵起身边的她的手
珍惜你的幸福
这样就够。
就够。

我很直。
不会抄捷径。
不喜欢兜后门。

求学时代,我都是安分守己的读书。
很少spot题目只抽特定的部分来背熟。
甚至有预试考卷在我面前,我也不去看一眼。
不是扮清高。
是本性使然。

工作了还是没改变。
我秉持努力不会枉然。
不必做一些多余的小动作来突出自己。

我一直觉得这没什么问题。
最近却开始疑惑。
这种性格好像不附合生存法则。
我会吃亏。
可能我必须走更多更陡的路却依然达不到目的地。
奈何我是死脑筋,完全不会转弯。

所以,就让我这样吧。
上天偶尔会眷顾笨蛋的吧。
是吧。

Thursday, October 15, 2009

上班族的快乐

表妹说上班最常做的事就是查看日历。
看下一次的假期是几时。
感同身受。
因为我办公桌的日历快给我翻烂了。

后天是假期。
好开心好开心。
虽然没出门没计划。
纯粹呆在家。

屠妖节快乐。
有假放好快乐。

龙应台<目送>

读完龙应台的<目送>。
我喜欢她丰富的感情,敏锐的观察力和细腻的笔触。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
只不过意味着,
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的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
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
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
不必追。
----- <目送>

华飞说:“老师跟我们说:你们可不要相信这种纯纯的爱。
事实上,爱情能持久多半是因为两人有一种互利的基础。
没有互利的关系,爱情是不会持久的。”
---- <十七岁>
华飞是龙应台的小儿子。
欧洲的老师竟然对十七岁这样说。
我们的老师没教我们这些。
但是我们在那个年龄是相信纯爱的。
那些互利那些经济现实考量,让长大的我们去面对。
我青春,我要憧憬美丽梦幻的爱情。

谁教过我们,在跌倒时,怎样的勇敢才真正有用?
怎样的智慧才能度过?
跌倒,怎样可以变成行远的力量?
我们没有学过。
----- <跌倒-寄K>
十多年接近二十年的学校教育,
到底教了我们多少人文修养和性格塑造?

还有面对生活的勇气和毅力?

修行的路总是孤独的,因为智慧必然来自孤独。
----- <跌倒-寄K>

母亲,原来是个最高档的全职,全方位CEO,
只是没人给薪水而已。
然后突然想起,
啊,油米柴盐一肩挑的母亲,在她成为母亲之前,
也是个躲在书房里的小姐吧。
----- <为谁>
是不是有了小孩后,我就会突然变得很能干?
很会炒菜?整理一个书橱不会再花上一个早上?

幸福就是,
早上挥手说再见的人,
晚上又平平常常的回来了。
书包丢在同一个角落,臭球鞋塞在同一张椅下。
----- <幸福>

太疼的伤口,你不敢去碰触;
太深的忧伤,你不敢去安慰;
太残酷的残酷,有时候,你不敢去注视。
----- <四千三百年>

我的前半生是个王子,后半生是个乞丐。
但是王子和乞丐像一条河的上游和下游,
其实一直同时存在,只是当下不知道而已。
----- <苏麦>

成年人不记得年轻是怎么回事,
他们太自以为是了。
----- <年轻过>
其实我好怕当我成年,
会变成小时候讨厌的成年人。
因为慢慢的,
我讨厌自己。

Wednesday, October 14, 2009

君子之交

在陌生的工厂会客室等待要见的人。
他出去了,多下回来。
早习惯了这样的等待。
拿出随身携带的书本。
最近读的是唐诗三百首。
买了好些年,可是从没由头至尾读完过。

读了一首就闷了。
要有古典气质还真难。
随手翻着厚厚的书本。
突然掉出了一张书签。
我早已忘了,你送给我的这张书签。
那时候你离开家乡,我们通信联络。
偶尔在信里会有你在K城为我买来的美美的书签。
你知道我有收集书签的习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少了联系。
不再通信,SMS也不再频密。
各自在生活的城市,努力着。
可是偶尔难得的碰面我们就可以天南地北。
听你笑着骂着说起在外的生活我总是庆幸。
啊,真好,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
可能你有改变,我也躲不了世故。
可是,真好,我们还可以这样聊天。

很久没有你的消息。
看着那张书签,不多想立刻搜出在杂乱的包包里的手机发了封信息给你。
你很快回复。
知道你还是老样子为事业忙。
我回你: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平安。回来联络我。出来见面。

君子淡如水
岁久情愈真

Saturday, October 10, 2009

怀念大学

无意看到了毕业前朋友合力制作的短片。
被封锁的记忆倾巢而出。

我们一起度过了那么珍贵的岁月。
那个年龄,
我们摸索着跌倒了再长大。
我们离乡背井学习独立在外面生活。
然后真正了解了什么叫在外靠朋友。
一起生活和有空出来喝茶所培养出来的感情不一样。

科系每年的GATHERING对它可说是又爱又恨。
第一年被学长整得不成人形。
每天的练习,每天的表演,每天的被学长批评辱骂。
功课没时间做上课在课堂睡觉考试成绩不敢见人。
可是在表演当天听到掌声很有成就感。
WM的娘娘腔表演至今想起我还是会忍俊不禁。
第二年身为ORGANIZERS感受到学长的压力。
洗车卖东西筹钱办活动。
看到学弟妹的不堪表演和一副不甘愿的样子。
我们忘了许诺过不骂他们。
JJ,KK&LL骂得最够力。
然后第三年了,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坐在观众席上欣赏1ST YEAR新生表演。
我有股失落感。

我们唱了无数K。
而且总是心血来潮就招兵买马说唱就一下课就去唱。
记得有一次除了LS,BERVIN,ZY我们全班到齐。
大大的K房大大的荧幕大大的沙发。
只有三支“咪” 。
抢不到“咪” 的就模仿起<伤城>里的对白胡乱演胡乱笑。
(那时刚看完这套戏不久,也不懂有什么好模仿的)
扮同性恋借位拍亲吻照。
那么无聊却那么快乐。

我们总爱一大班行事。
庆祝生日啦去MAMAK档SUPPER啦看电影啦。
我们喜欢热闹。
偶尔会相约吃顿好的。
韩国餐越南餐意大利餐。
还去过酒店吃超贵午餐。
幸好我有课没陪你们癫,了钱了时间。

越写越发现原来我们经历了那么多。
还有SS2的夜市。
CBC的团圆饭迎新恶搞餐月光会。
还有闹得不愉快玩得尽兴的旅行。
赶毕业论文的紧张和发表论文的恐怖。
大大小小的PRESENTATION,PRACTICAL。
刚开始一起煮的晚餐到最后一起吃打包的饭盒。
一起走了很多次的来回大学和BUNGALOW的那段路。
一起为了小事和BANGSAR大姐吵架。
还有很多很多。

我好想念那段岁月。
我好想念你们。

闭上眼睛依然清晰看见。
平常自信满满但PRESENT时手会发抖的BERVIN。
上课睡觉一下课就自然醒常说自己最帅的WM。
爱“呻” 没钱却有钱和女朋友约会的AH SENG。
最有女人缘而惨被同性酸的BIOMED司机TF。
上课发呆被讲师问名字傻傻报出真名的大头。
神龙见首不见尾一露脸就语出经典名句的才叔。
努力打工搞活动一个人继续留在宿舍的让人佩服的DYLIN。
女人味十足成语一流明明是B却硬说是A的小龙女WT。
孤傲聪明对前途很明确的SY。
见人就“爹” 很会把气氛搞冷的ZY。
说话很快看到人家用保丽龙打包会骂人的LS。
被称一日一创举我却没看过她表现的YZ。
常摆大家姐架子现在当了妈妈的金刚KF。
酷酷有性格疯起来也很够力的JESS。
认真保守到最后被调教成会扮可爱穿短裙的SM。
早上五点醒来她还没睡BLUR到可以的夜猫代表FV。
没人舍得骂她但常常被逗被骗的可爱美眉LL。
认真成熟骂人也不动声色不损美丽的KK。
洁癖笔记读了上千次还觉得不够会催人复习的CT。

你们都还好吗?
离开了大学,真正踏入社会。
你们都学到了什么?
都成长了多少?
现实了多少?

终极无良

被扣薪水二百啊。
我的梦想看来很难实现了。

我明明才开始酝酿的梦想啊,
我对不起你。

喜欢旅行流浪的你啊,
我愧对于你。

等着我的朋友啊,
原谅我又要爽约了。

等着我轻踩的草地
等着我赏的风景
等着拥抱我的蓝天白云
请你们再耐心等待。

无良的老板啊,
我恨你。

Thursday, October 8, 2009

长不大

你来了。手上拿着一包东西。
由於你刚从外面回来我以为那是买给我吃的。
你说不是,是给你弟弟买的糖果。
然后你问:
“TUTU呢?我要叫她载我回家拿这个给我弟弟。”
我心情不好起来,可能没有东西吃就语气严厉大声起来:
“一来到就叫TUTU载你下去,刚刚不是表姐夫载你去吃东西吗?你不会叫他载你回家啊?
这么夜了,TUTU哪里要载你回去?”
“我叫我妈妈来载我更好。” 你顶嘴。
“叫喽!来到脸黑黑就叫人载你回家!” 我语无伦次乱骂。
结果你突然把双手捧着圆圆的脸蛋问:
“我有脸黑黑咩?”
看着你一副无辜受冤枉的脸,我忍不住笑了。
没有,你没有。
是我大小孩,你没有买东西给我吃我吃醋了乱对你发脾气。
我恶劣。

F*CK之孤陋寡闻

阅报读到有趣的小品。

“在古时的英国,一般人不能随意做爱。
除非他们是皇家贵族,
不然一定要有国王的允许。
因此,当人们想要生小孩时,
他们就会去跟国王申请允许,
国王就会给他们一个牌子挂在门上,
代表他们可以做爱。
在牌子上写着Fornication Under Consent of the King
这就是F*CK这个字的由来。”

原来这字还有这样的由来。
有趣有趣。

需要打小人

几只狗在我背后乱吠。
有本事当着我面前吠。
有本事来咬我啦。
看我把不把你们打个落花流水。

Friday, October 2, 2009

我村小孩(二)

他是家中长子。下有二弟。
爸爸因赌球欠下一屁股债怕被人追杀就跑路了。
妈妈忙于生计,无暇照顾他们三兄弟。
总是看到他们在村子的路上乱跑乱窜。

后来我上大学。
放假回来听说他被人捉走,鸡奸了。
他那时十一,十二岁吧。
我还在担心这件事会对他往后的人生造成多大的阴影
却听表哥说,他不但不怕不羞,还说很爽。
我眉头锁紧,更担心了。

再后来我毕业回到家乡。
他妈妈带了两个弟弟去了新加坡工作。
他一个人留在村里。

去年村里圣王公庙的酬神歌台演出。
我看到他。留长了头发,染了一头的黄。
嘴里叼着一根烟,和一班所谓兄弟在出言调戏卖唱的大姐姐。
我惊愕。他才十四岁吧。

过后,听说他也跟着妈妈到新加坡去了。
不懂,他接下来的人生会怎样?
别人家十四岁的孩子脑里想什么?
而他想什么?

我村小孩(一)

他是华泰混血儿。
妈妈在他小时候患癌去世。
爸爸不长进,上班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舅母认识他妈妈,小时候就帮他爸爸带大他。
后来舅舅病了,养活自己都成问题就把他送回了爸爸那。

我没去过他和爸爸生活的房子。
但听妈妈说真的是家徒四壁,见者泪流。
他爸爸依旧天天上馆子搓麻将。
他多数一个人呆在房子里。

偶尔家里有节庆或大食会,舅舅会把他带来。
他坐在一旁,笑笑口很少说话。
妈妈担心他学坏,总会语重心长交待他。
要读书,怎样辛苦都要读到中五毕业,以后找份正当的工作。
他小学曾经逃学。
几天不去学校。
老师找上门发现他在家里,说没兴趣不想去上课。

有时,会在街上遇见他骑脚踏车在车堆里穿梭。
我总想停下车喊他小心。
车窗还来不及摇下,他就不见了身影。

我在想,像他那样一个男孩。
会不会感叹命运不公平?
偶尔会不会想起记忆模糊的妈妈?
在家里跟爸爸如何沟通?
家务谁在做?
都吃什么?
有认真想过未来吗?
会想发奋摆脱穷困的命运当个有用的人?
还是会想抄捷径走歧途来致富达贵呢?
他有对生命感到灰心过吗?
而当他失落绝望,
会不会想到疏远的我们其实把他当成一家人?
他不是孤独一人。

火车之夜

火车摇摇晃晃在夜里穿行。
车厢冷气很大。
你把床帘拉上。
顿时只剩你一人在那小小的空间里。

毫无预警,眼泪滑过脸颊。
起先它静静地落下,过后如开了的水龙头。哗哗而下。
却是无声,因为你不想吓坏其他的乘客。

你坚强了太久。
偶尔想柔弱却不想在人前表现出来。
所以在独自一人上路往南下的火车厢里,你放纵泪流。

不懂过了多久。你哭累了。
意志开始模糊。
错觉,摇晃的火车床位是儿时的摇篮。
你沉沉睡去。
在轰隆轰隆的摇篮曲里。

寂寞

忽然有提笔写信的冲动。
想把最近生活上的一切不如意,
我的疑惑,我的想法,我的不满,我的秘密。
化为书信传送给一个人。
然后期待那个人的回信捎来的温暖。
让我躁动的心安静下来。

可是,我找不到收信人。

随笔

一个人,在火车站。
等一辆迟到的火车。
天已完全暗下来,站内灯光昏黄。
眼睛开始刺痛,只好合上手中的《目送》。

站里的乘客和来送行的人不多不少。
一人一句的谈话声却足以造成吵杂。
蚊虫很多。

远处突然有烟花。
被树木挡着,只看到其中一角。
燃起,绽放,熄灭。
不知是谁为了什么而放的烟花。

觉得冷。你穿起了厚厚的寒衣。
两个小孩。妹妹很活泼。
用英文大声问:“Where is the train? Where? Where? Where?”
姐姐说:“Don't shout. Everyone is looking at you. Do they shout like you do?”
妹妹不理,继续Where Where Where的嚷。
你觉得小孩真可爱。
妹妹突然叫:“It's coming! It's coming! It's coming!”
姐姐也broom broom poooooo的和声起来。

火车来了。

舍得

有舍才有得。
可是,什么是该舍的?
而,什么会是所得?